第一章 少年心性 (1/3)

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轻纱，此时的天际，已微露出蛋白，云彩赶集似的聚焦在天边，像是浸了血，显出淡淡的红色。

天蒙蒙亮，慕凡就醒了，这种习惯已经持续了两三年，只见他动作利索、稍微洗漱一番、便拿着墙角的扫帚走了出去。

此时天色朦胧，山峰间还缠绕着淡淡白雾，各处山峰在白雾中若隐若现，宛如仙境，隐隐的可以看见远处高峰上、有着数十道极为模糊的影子在移动，那些都是跟他一样准备打理卫生的记名弟子。

说是一样却又有点不同，因为他不是记名弟子……他只是这个名为“无界仙宗”云痕峰上的一名杂役，比记名弟子还要低一等的杂役。

自从三年前他带着父亲给予的一枚信物来到此地，整整三年时间竟没成功开辟“道宫”成为修士，若不是有一支信物在手、恐怕早就被赶下山，连杂役也沦不到他。

三年来他无数次凝聚灵气，开辟道宫，却每一次都在最后关头莫名失败，这让他很无奈也很无力。

有时候他都开始怀疑自己“难道自己真的不能修炼？”

无数次的失败也令得这个只有十四五岁的少年，信心受到打击，性格也慢慢变得有些怯弱自卑。

不过他心中始终有着一道声音在鼓励着他，一定要开辟道宫、成为修士。

所谓“道宫”、它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，即虚幻又真实，千万年来，没人能真正定义它的性质，即使那些站在修炼巅峰的大能之士、也不能完全清楚的说出它的本质。

但所有人都知道、有了它、修炼者才能吸纳天地间灵气，从而走上修炼之道，去追寻那传说中的无上之道。

初冬的早晨微微有些寒冷，慕凡将那冻得有些发红的双手放在嘴边，轻轻的吐了几口热气，再来回搓揉，手指的僵麻才有所缓解。

站在门口伸了个懒腰，抬头看了一眼天际边浮现的一抹鱼肚白，闭目凝神享受了片刻的安宁，随即睁开眼帘舞动手上的扫帚，埋头清理着地面的灰尘与落叶。

虽然天气寒冷，但慕凡腰杆挺得笔直，犹如一柄标枪，即使是扫地，脸庞上的神色也是一丝不苟，动作流利且沉稳，握着扫帚的双手轻轻挥动，手腕转动间、莜来乎去、随着步伐的移动、地面上积攒的灰尘与杂物也跟着动了起来……

随着天色的渐亮，山道上人影也越来越多，一些穿着宗服的外门弟子都开始向着无界仙宗最高的一座主峰“问道峰”赶去，一道道人影与他擦肩而过，形色冲冲，像是生怕落在别人后面一样。

今日正是三个月一次的讲坛授课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