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 苏州河(一) (1/3)
可前方横亘了一条苏州河。
苏州河就象一位谈定的高手,不管身边拳来腿往、硝烟四起、电闪雷鸣,依旧在静静地流趟。
日军的武装汽艇、鱼雷炮舰在她身上犁过,也只不过泛起一条白浪,旋即平复。
站在岸边,军统陈站长为没有想到会从苏州河上撤离,为事先没有预定撤离方案和措施后悔不已。
但他已不再是孤木难支,他有了依靠,一个强大而稳健的依靠。
“在第一次国共合作时期我们都互称为同志,请问同志贵姓?哪里人?”
“我叫长孙花衣,长安人。”长孙花衣答道。
心里想,“四。一二时国民党人怎么就忘了他们与是同志呢?危难时候就想起来了。”
陈站长以为长孙花衣所说的长安是目前的陕西长安县。
“哦,离西安不远,我是叫陈鹏举,西安人,我们是乡党。”
长孙花衣查过资料,大唐长安便是目前的西安,与陈站长是真正的乡党。
同饮灞河水使他对陈鹏举顿生好感。
奴奴和刘亦可拥在坚定挺拔的长孙花衣身旁,即使刚刚经历命悬一线的生死之战,她们仍然感觉到内心已安静坦然。
容不得过久的休憩,后面的追兵声已隐隐传来,军统人群中就像拍岸的苏州河水开始出现燥动。
难道需要像西楚霸王一样背水一战吗?
长孙花衣和陈鹏举商量对策。
“陈站长,你能否带部分人去抵挡一下,给我多争取十分钟,我想办法去弄艘日军汽艇,大家从苏州河上突围。”
即使亲眼所见刚才长孙花衣的强大功力,但陈鹏举还是怀疑他在日舰严密布防的水面能有多大做为,舰炮可不比子弹,用手肯定抓不住。
长孙花衣知道,后面的追兵至少还有一百五十人以上,军统二十个人抵挡不了多久,虽然军统人员都经过严格训练,但只有射击课对今天有点用,他们马上要打的是硬碰硬的阵地战。
因此他告诉陈鹏举,留一个机灵的在自己身边当通讯员。把十八个人分为三组,每组六个,正面阵地只放一组,在掩体后阻击敌人,第二组绕到敌人侧后主动进攻,第三组作预备队。
收集了所有人的子弹,集中了全部的自动火器,陈鹏举帯着整整二十人出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