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3|4.2 (1/3)

“我没见过你,你在监视我?”赵唯一冷冷道,“你是那老头儿派来的吧。”

“呃…我不是……”南渠越发不安了,他口中的老头儿恐怕就是他的继父了。

“你不是监视我?”赵唯一显然不相信,“我已经见过你许多次了,虽然一次都没看到过正面。”他隐隐觉得面前男人面熟,可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,这是他那个本该死去阔别数十年的父亲。

南渠抬起头,小心翼翼注视着他的眼睛,苦笑道,“你……你不认识我了,我是你……”南渠咬咬牙,这和他一开始预想的计划不一样啊!父子重逢怎么可以落到这种尴尬境地。

赵唯一肃着脸,以眼神示意他说下去。

“那啥……”南渠不怎么敢看他了,支支吾吾道,“…我是你爸爸。”

赵唯一“????”你仿佛在逗我。

“我知道你不信,我找你好久了,”南渠急忙找出钱包,给他看照片,“喏,你看,这个是我,这个小孩儿就是你,你肯定没印象了……”照片很旧了,在钱包里保存着年岁的陈旧痕迹,照片里的小孩儿骑着小木马,和眼前男人对的上号的主人在他身后微笑。

赵唯一记忆渐渐复苏,他记得这个木马。

他仔仔细细地研究眼前男人的面容,唤醒了他曾以为自己忘记了的一张记忆中的脸。

就在南渠看着他松动的反应,以为他要认出自己的时候,却不料少年面无表情道,“你认错人了,我不是你儿子,找人麻烦去警察局。”

“我没有认错,你就是我儿子,你叫赵唯一……你妈妈带走你的时候我只有一个要求,就是不让你改名,我给你看我身份证……”南渠指着照片,“我,这里,我也姓赵,渠……”希冀地望着他,“能记起吗?”

到底是少年人,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这种时候还可以完美地管理表情,南渠知道,赵唯一一定是想起来了,或者说确认了什么。因为他们有血缘关系,虽然长得不怎么相似,可是血溶于水,这一点不能磨灭。

赵唯一皱着眉,似乎快速地做了个决定,“我不认识你,我是孤儿,我没有父亲,你走吧。”

“……”这孩子怎么油盐不进!

南渠还想说些什么,宿舍外头传来一阵哄笑吵闹声,夹杂着几个女孩儿的笑闹。门被打开来,是住在这儿的工人,年纪不大,十七八岁的样子,身后跟着两个穿的不伦不类的小太妹。看到来了外人,一人道,“哟,赵唯一,来看你的啊?”

赵唯一看到了女人,背过身穿上了衣服,却没回答问题。

南渠赶紧接口道,“你好,我是唯一的父亲,谢谢你对我们家唯一的照顾。”

少年略有些惊讶,神情古怪,“我以为他……恩,呃……”他上上下下扫了几眼这个年轻男人,最终还是判断为,“叔叔好。”尽管看起来着实比自己大不了几岁,穿得却是工作服。

真是赵唯一的父亲?他看向沉默不语的赵唯一,信了几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