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(1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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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嘭、嘭、嘭!”有人一肚子官司地敲着门,沈容过去打开了门,外面是垂头丧气的王风,一言不地挤开沈容,进了屋内。许焕和周楚楚从沙上站起来,征询的眼光望向他。

所有的人一晚上都没有睡着觉,最后终于决定了,第二天让王风以朋友的身份去警察局探听一下有关唐元清的情况。不过现在看王风这样子,估计也是一无所获。王风进屋后谁也不看,一头就扎在了沙上闭上了眼睛。沈容关上门,走到他的身边,抚摸着他的头柔声问“有没有什么现啊?”

“没有,什么现也没有。据法医检测后说,唐元清早就死了,不过因为那木屋人迹罕至,所以一直没有人现罢了。要不是昨天的一场大火,可能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他死在那里。警方推测他就是在在西乡酒廊失踪的那天死亡的。”王风没有睁开眼,疲倦地说道。

“怎么可能,那个小屋我们也进去过,里面根本没有人啊?”周楚楚惊讶地说。

“这我可没有敢说,警方正全力寻找那天晚上去过树林的人呢,我看好多人都在那里接受调查,你不是也想去被盘问一下吧?再说你要说你还进去过,那警察就更怀疑你了。我听警察说,他们到达现场时,那小屋是从外面用木板钉上的,钉子都已经锈死在里面,警察是撞烂门才进去的。”王风睁开眼,环视着众人说“要不是我相信自己不是在做梦,我真的以为那天晚上是梦游呢!”房间里沉默了下来,每个人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,但是却又无计可施。

许焕打破了沉闷的气氛“那现在怎么办,本来想从唐元清的身上找出线索的,没想到他已经死了。现在我们真的是毫无头绪啊!难道事情就这样结束了?”

王风伸手捂上脸“就这样结束吧!谁也没有办法了,所有的线索全都断了,知情人都一一死去,先是龚大伟、再是唐元清,下一个又会轮到谁呢?”他松开手,眼光在另外三个人的身上扫过,每个人被他看到的时候都有点不寒而栗。沈容轻轻走到他的身边,依偎在他身上,王风似乎也没有感觉。周楚楚却大声说“怎么就没有线索了呢?这件事情的疑点还有很多,为什么就不继续追查了呢?难道我们就坐等着那人将十杀阵完成然后动吗?”

“除了等,我们还有什么办法?”王风再次闭上眼“我也很想知道那人布阵想干什么?也想知道怎么样才能将那阵破掉?还有那人为什么三番五次想要沈容的命?为什么好多次我完全已经束手待毙了,但是总能化险为夷?为什么龚大伟宁肯牺牲自己也要将我救出来?唐元清如果真是阳山阵地的守阵人,为什么不将我们一网打尽,反而帮沈容恢复了神智?西乡酒廊最初建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?还有那人既然法力如此高深,为什么不自己亲自去做,非要假手于人,结果被我坏了好事?还有一个人如果生存在这世界上,怎么可以无声无息地、随心所欲地控制人和鬼?我的疑问多了,但是这些问题谁能给我答案,或者我又该怎么样找出答案?”

王风不由得激动起来,其他几个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,被他连珠炮般的问题问得哑口无言。良久许焕才谨慎地说“王风你不要激动,我想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。你先冷静下来,别自己就把自己搞得一团乱麻,还没有怎么样自己阵脚就乱了。自从你插手此事以来,那人的计划就遭到了重大挫折,我想那人也不会就此罢休的,只要我们小心谨慎,等他下一次行动时一定会露出马脚。”沈容也在旁边解劝着,周楚楚却一言不地看着墙上的钟呆。

“好了,我要睡觉了,昨晚就没有怎么睡好,今天一大早又去了公安局,好累啊!”王风摇摇晃晃走到床边,背对着众人躺下,很快就出均匀的鼾声。三个人面面相觑,最后周楚楚伸手挽住沈容的胳膊“我们去逛街吧!要不在这屋里吵得他睡不着觉,你不心疼啊!”沈容大怒,伸手去胳肢周楚楚,嘴里不依不饶地说“我心疼不心疼我自己不知道啊,要你来说,嗯,要你来说?”周楚楚吓得满屋乱窜,屋里的气氛缓和了许多。许焕企求地望着她俩说“带上我好不好?”两个女孩子都笑了起来,沈容说“哦,正好我还有些衣服没有洗,你们两个去吧,记得天黑之前一定要回来!”两个人穿好衣服出去了,房屋里只剩下沉睡的王风和沉思的沈容。

沈容走到窗户旁边朝外张望,楼下周楚楚和许焕已经拐了弯,她突然走到王风身边,使劲推着他的身体,嘴里还叫着“王风,王风,快醒醒,快醒醒。”王风转过头来,睡眼惺松地问“嗯,怎么了怎么了?”沈容笑了笑说“还装呢?别以为别人看不出来,你自己不知道罢了,你睡觉从来不打鼾的!”王风依然装傻充楞“说什么呢你?我累得很,我要睡了!”说完就扭回头去睡,沈容猛地将他揪了起来说“早晨八点就出门了,两点才回家,整整六个小时你就都在公安局,骗得了别人你骗不了我。告诉你王风,你走了以后我不放心,趁中午他们两个出去买菜的时候,我也去了一次公安局。主管这个案件的刑警队长姓林是不是?他说你最多九点半就走了,你老实说你那段时间干什么去了?是不是有什么秘密得瞒着谁?”

王风不说话了,直直看了沈容几眼,翻身下床,在屋里逡巡了一遍,然后又朝窗外张望了几眼,走过去打开电视机,坐到沙上,示意沈容也坐下。这样无论谁进来的时候,看到的也是两个人在看电视,而不是在交谈。等到沈容也坐下了,王风的眼睛看着电视,声音不大但是很清晰地说“没错,沈容,我早早就离开公安局了,之所以这样晚才回来,是因为我去见了一个人!”

“谁?”沈容也盯着电视问。

“唐元清!”王风一字一字地说。

“什么?他不是已经死了吗?”沈容吓了一跳,扭头看王风,王风摆摆手示意她继续看电视,同时给她讲述了上午的遭遇。

王风早早就来到了公安局,打听到昨天晚上的案件是由一位姓林的警官主管的,他便顺着别人的指点找到了林警官。林警官正坐在那里喝早茶,看到有人进来不耐烦地说“出去出去,还没上班呢,都进来干什么?”王风看了看手上的表,已经八点半了,可是林警官已经看开了报纸,不再理会他。王风无奈地站在门口等着。过了一会儿,他偷窥到林警官已经喝完了茶,就又走了进去。林警官皱了皱眉头问“找我有什么事啊?”

“我叫王风,是昨天晚上死在林场的那个唐元清的朋友。想向您打听点事情。”王风毕恭毕敬地说。

“王风?”林警官的眼睛立刻瞪圆了,他挺起胸问“你是不是在大学教的?”

“是啊,您怎么知道?”王风惊讶地问。

“嗐,我真找你呢!”林警官的态度缓和了许多,示意王风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“昨天在死者的身上现一封信,上面写着东乡大学王风讲师收,我们还打算今天去找你了解一下情况呢!正好你就来了,你等一下,我拿那封信给你!”林警官站起身在后面的件架上抽出了卷宗,缠开上面的线头,将一封信递给王风。王风伸手接过来,那封信外面套着一个证物塑料袋,王风迟疑地说“我能看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