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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气愤无比,议论纷纷,矛头很快就指向了前些天的那些工人。

脾气耿直的袁梦圆第一个跳了出来,“欺人太甚,我要找他们算账去!”

梁璀错一直站在角落,表情从最初的受伤变为了没有表情。

她把袁梦圆拦了下来,“你去找谁?有证据吗?”

袁梦圆叫道“这么明显的事,还需要证据吗?”

梁璀错口气却很淡定到冷漠,“你没有证据,就只能指责,而不能追责。可指责有用吗?能带来什么?”

袁梦圆瞬间没了脾气,“那我们该怎么办?”

该怎么办?

面对着这样的场景,梁璀错也是毫无思绪,她叹了口气,率先拿起了工具,“我不知道,但与其浪费情绪地去指摘对错,还不如先做些能做的事情。”

梁璀错的冷静沉着,感染了许多人,虽然仍有埋怨,但大家都决定先开始工作。

到了下午时分,梁璀错忽然停下了手中的活,叫了蔡硕磊等一些人,说是要去向阳乡。

蔡硕磊开玩笑说“呦喂,老虎终于要发威啦!”

梁璀错瞪了他一眼,“先处决了你。”

蔡硕磊忙举手投降,“我就是调节调节气氛。”

调节什么气氛?她是要去闹事的,气氛越差越好,那样才有破釜沉舟的气势。

梁璀错这么想着,本就冷清的脸上有多出了几分冰冷。

蔡硕磊心里咯噔一声,嘴角却扬起一抹笑。

到底是梁璀错啊,他感叹,哪怕近来她周身环绕着一股恋爱中小女人的特质,但说到底,还是那个倔强不服输,总能在困境中找到突破口的人。

到了向阳乡,梁璀错首先找到了老乡长,请求他召集大家开一个会。

老乡长威望依旧,村里的居民来了大半,将不大的院子围的水泄不通。

梁璀错细细扫去,很快便看见了前些天闹事的那几人,他们若无其事地站在人群中,却已够刺痛她的神经了。

蔡硕磊霸占了老乡长的那张躺椅,懒散地躺在那里,仿佛这一切与他并无关联。

“叫我们来什么事啊?”其中,一位乡民先开口问。

梁璀错捏了一把大腿,逼自己驱退了紧张,站到了正中央。

“我今天叫大家来,是想和大家说沙障的事情。”她开口,前面几个音节还带着些颤抖,但到后面,音落得清脆又响亮。

有人以为梁璀错是来服软,讥笑说“现在才来找我们,那可不止两倍……”

他话还未说完,便被梁璀错打断,“两倍?什么两倍?”

她的表情和语气冰冷至极,那人楞了一下,吞吐了,“就……就工钱啊。”

这下换梁璀错发出一声讥笑了,“两倍?你也敢想?”

“什么……什么意思?”

“我来不是来请你们回去工作的,而是为了追究责任的,追究你们一些人破坏沙障的责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