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.第6节:人体 (1/3)

第6节第6节人体

现,沈芳十分希望自己再回到做姑娘时光。

有了儿子银杏后,她把辫子盘脑后。每当没有人时候,她总是放下辫子,对着镜子回味着做姑娘情景。

一番精心打扮后,沈芳走进堂屋,离八仙桌两丈远地方立住脚。“永祥,做啥?”

和沈芳婚姻还维持,但已经没有了憧憬,如同萝卜干搭稀粥味道。“小芳,你替我当一回,给我摆个挥手架势。”永祥对沈芳说。要不是为了找感觉,他是不会主动招呼沈芳。连床上做那个事时,也只是打个手势示意。

“那不行,老人家是神,我一个平头百姓扮不了。搞不好还要折寿哩!”沈芳连忙推辞。

她记得上海读中学时,班里一个男同学朗读语录时,模仿湖南口音惟妙惟肖,大家私下里封了一个“小”绰号给他。这个事不知道怎么被工宣队知道了,把这个同学找去训话。你竟然敢模仿伟大领袖说话声音?是不是想有一天假传圣旨啊?干扰和破坏无产阶级大革命啊?……几个日夜审讯下来,结果出了学校工宣队门,这个男同学就得了经神病。嘴里永远重复说着一句话“我有罪,罪该万死。”

沈芳觉得永祥干画像这件事有点冒险,别人画不好没有什么大事,如果你凡永祥画不好,别人会说你搞阶级报复,是恶毒攻击,弄不好要被杀头。“永祥,有句话我不晓得该不该说?”

“你说!有什么话就说出来!”永祥和沈芳之间话很少,除了当着春儿面说上几句家常话外,其他时间几乎像聋哑人一样,生活无声时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