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27 竟是如此 (1/3)

书房中，气氛凝重。

李元翊面色平静，手搁在书案上，轻轻敲打着，似乎并未因为中年男子的话而情绪波动，“灰先生一路风尘，还是先回去休息吧。”

“殿下——”中年男子灰先生神情着急，“小人知道事已至此也多说无益，可是小人蒙殿下大恩，小人不得不……”

“灰先生。”李元翊打断了他的话，“本宫知道你一片忠心，但此事是本宫和母后共同的决定，忠王究竟打什么主意本宫的确不知，但是本宫相信母后，也相信本宫的判断力！”

“可忠王此举实在匪夷所思！”灰先生一脸冷肃，“既然忠王愿意支持殿下，为何要以毁了这门婚事为代价？而且言明要如此大张旗鼓？虽然外面风传平安郡主不得忠王喜欢，可不管如何都是他的嫡亲女儿，更何况当年忠王和忠王妃是何等的伉俪情深，忠王妃死后，忠王还当着先太后和皇上皇后的面强调了平安郡主的地位，如今却让太子如此折辱自己的嫡亲女儿，更重要的是，皇上对此事一直不表态，小人担心此事是忠王和皇上的陷阱！”

李元翊却笑了，“灰先生多虑了，本宫的确不知忠王目的何在，但是若说这是父皇的主意，本宫不敢苟同。”话顿了下来，嘴边泛起了一抹讥诮，“若是父皇真的想废了本宫这个太子，不会用如此隐秘的方式的！楚国的朝堂虽然分作了两派，但是仍是在父皇的掌控之中，而目前为止，本宫虽然无法肯定父皇最后是不是一定将皇位传给本宫，但是却还是看得出来，目前父皇并未有废储之心！”

灰先生低头沉思。

李元翊起身走到了他的面前，“皇家和忠王府联姻的确是惯例，但是这个惯例也是隐患，如今忠王府只剩一个嫡出的女儿，没有承爵的子嗣，若是父皇要除掉忠王府，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，也许忠王此举只是为了试探父皇。”

“殿下此想法的确有可能，但是，如今事情闹得这般大，将来平安郡主如何还能……”

“灰先生。”李元翊打断了他的话，神色威严冰冷，“沐常茵没有资格当这太子府的主母！”

灰先生眼底闪过诧异，正视着主子，“殿下同意忠王所请可也有不喜平安郡主之因？”

李元翊神色一沉，似有不悦，“本宫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局着想！太子妃就是将来的皇后，忠王辅助本宫将来必定权倾天下，若是他的女儿再为太子妃，将来忠王若是心生异心，未必不会来一招挟天子以令诸侯！从前忠王不受本宫拉拢，本宫也早有解除婚约之心，如今忠王愿意效忠，而条件就是毁了婚事，本宫何乐而不为？即便忠王真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和李元祯勾结，本宫也未必应付不了！”

灰先生听了此言，便知道这件事不再容他置疑了，“既然殿下一切了然于胸，小人便放心了。”

李元翊恢复平静，岔开了话题，“既然灰先生还不累，那不如就跟本殿说说此趟去临国的情况。”

灰先生整理了半晌思绪，抬头道“这趟小人并未见到平南侯世子，但是见到了平南侯，平南侯说他会考虑太子的提议。”

“没见到风载秦？”李元翊蹙眉。

灰先生点头，“小人暗中打听，平南侯世子当时不在临京。”

李元翊神色冷肃了下来，“你可查到他为何离开？去了何处？”